韩畅哇哇大叫,惊动了大人,老米冲过来,不由分说给了儿子三个耳光,“韩畅,你不要乱动,这个位置是合页连接处……叔叔拿改锥,卸开箱子合页。”
高兴脸色煞白,六神无主,脸上满是指头印儿,急的抓耳挠腮,眼里直流泪,又不敢乱动箱子盖儿。
老米拿来改锥,快速卸掉合页,高丽丽和欧阳红拉住韩畅的手查看,皮肉已经翻起,看见了骨头,鲜血直流,韩畅龇牙咧嘴,泪流满面。
“妈妈,不要紧,高兴哥哥不是故意的,我要看奖状,他不让看,我非要看,箱子盖突然落下夹住了我的手。”
老米找出云南白药,小心翼翼,倒在韩畅的手指上,用高丽丽的手帕裹住,血慢慢地凝固了。
“高兴,你太冒失了,快给弟弟道歉!”高丽丽高声命令儿子。
“韩畅弟弟,哥哥错了,对不起!以前,我的手指头也被这个箱子夹过……我爸爸自制的云南白药管用,五六天就好了。”
“高兴,妈妈让你给弟弟道歉,你倒好吹起了牛皮,看我非扒了你的皮。”高丽丽举手就要打儿子。
欧阳燕手疾眼快,抓住了高丽丽的手,“你不要打高兴,错在韩畅,他非要和哥哥争高低,该打的是他。”
“阿姨,是我的错,不怪哥哥,您别生气。以前,我三天两头打架斗殴,从来都是轻伤不下火线……头破血流的时候多了,这点儿伤小菜一碟儿。”
韩畅摇头晃脑,买弄他的‘战斗’历史,缓解了紧张气氛。
“高兴感激的地抱住韩畅,“弟弟,没想到你有大侠风度,哥哥佩服你。”
兄弟两人,一唱一和,惹得大家开怀大笑。
“老米,看你下手多重?把高兴打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头印儿。以后,不要动手打孩子。”燕子抚摸着高兴的脸蛋儿,心疼地说。
“阿姨,是我的错,爸爸凑我没错。让弟弟受了伤,我心里难过。”
“哥哥,没关系,我皮实,几天就好了。你为什么不让我看那些奖状?”
高兴显得不好意思地说:“弟弟,那些是我从一年级到初一的奖状。你要是还想看,我现在拿给你。”
韩畅支支吾吾,“谢谢哥哥,你是怕我从来没得过奖状,看了你的奖状会脸红、没面子吧?”
高兴不好意思地点点,耷拉下脑袋,不停地扣指甲。
兄弟俩的一举一动,感动了大人,燕子走到高兴身边,轻轻把他搂进怀里,“高兴,你太懂事儿了、太善良了,阿姨都无地自容了!”
“阿姨,我爸爸妈妈说,小荣誉代表过去,不能决定将来。奖状没什么可炫耀的。”
人前教子。“韩畅,你哥哥心肠多好,他怕伤了你的自尊,才不让你看他的奖状,这就叫低调。你得好好向哥哥学习。”
“妈妈,我记住了。妈妈您听,有知了和青蛙叫,我想和哥哥去抓。”
燕子扑哧一笑,“你现在是半残废了,两条腿。一只手,怎么抓知了?我们在院子看星空还差不多。”
老米早己经把亲手编织的5把藤椅摆在了院子里。
众人走出客厅,坐在藤椅上,漫天繁星像山区亮晶晶的夜明珠被高挂在了夜空,一闪一闪。
时不时,微风徐来,四周的清凉包裹着人的躯体、抚摸人的肌肤,令人心旷神怡,丝毫没有冀东盛夏的燥热。
“妈妈,这里是世外桃源吗?洞郎的夏天真凉快啊,坐在院子里看星空,还能听知了叫、青蛙唱歌,太让人意外了。”
“韩畅很有语言天赋,说出里我们乡野之人司空见惯的事儿。”老米说。
“山里人向往花花绿绿的霓虹,城里人喜欢稻田里的蛙鸣、树林里的鸟叫。我们日久天长,对眼前一切便视而不见了。”
孩子就是如此,刚才还能聆听大人对话,不一会儿,就开始交头接耳,“弟弟,等你手好了,哥哥叫上我的好朋友阿石阿果、拉俄阿木烤田鸡,太好吃了。”
“真的吗?哥哥,明天晚上就去行吗?我等不及了!”
“嘘、嘘,不要被我爸爸妈妈听见,青蛙是保护庄稼的卫士,专吃各类害虫,我们的只能偷偷地抓。”
“阿石阿果、拉俄阿木家里很穷,白天他们得放牛、打猪草,有时候还得自己做饭吃,只有晚上有空和我们玩儿。”
“哥哥,明天,我能帮他俩放牛、打猪草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但是你不会,手还受了伤,你只能旁观。”
“那可怎么办?都是我的好奇心害了自己。”
“我有办法了,你可以放牛,你把水牛牵到水草茂盛的地方,让牛吃饱喝足就行。我可以帮阿石阿果和拉俄阿木打猪草。”
“嗯嗯,可以,我没意见,就这么定了。
晚上,高兴和韩畅睡一张床,高丽丽和燕子同榻,老米只能睡客厅沙发。
高丽丽一家三口只用了两间房子,伙房是卧室分出来的一部分,高丽丽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,温馨无比。
两个女人叽叽咕咕,“丽丽姐,老米比你大很多吧?我看出来了,他的眼睛不离开你,仿佛要把你捧在手里、含再在嘴里!”
“哎,他舍生救过我的命。三年前,他的妻子得了重病,临死前拜托我关照老米。他把校长让给我,怕我远走高飞。慢慢地我和他有了感情,只好嫁给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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