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在怀念你那个寒酸的小公寓?”
老托里轻轻摇晃着高脚杯,走到江束身边,一饮而尽。
“不,我在想商业区的那间酒吧,到底值多少钱。”江束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看了面馆里那段你的视频,活力四射啊年轻人。”老托里坐到江束身旁,“有没有兴趣和我出去赚点外快。”
“没兴趣。”江束下意识抬屁股,离这个绝命毒师远了些。
他现在只想猥琐发育,在翡翠城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安全的活下去。
鬼知道,今天他从蔷薇区的公寓搬家时,遇到了两次抢劫,三次碰瓷,中间甚至还发生了四次意外的车祸。
要不是他现在脑袋比铁还硬,指不定就交代在车祸现场了。
他现在盯着系统面板上624的恶意值和15的善意值,忍不住愁眉苦脸。
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系统口中善恶失衡,所带来的未知风险。
以后,他就只能做一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优秀小青年了吗?
“五万联邦币。”老托里看着忽然愁眉苦脸的江束,挑了挑眉,苍老的声音中满是诱惑。
老托里的话,让江束眼睛亮了起来。
他想到了速刷善意值的方法——砸钱!
什么慈善基金,什么红十字,什么流浪者救助站!只要砸钱,那善意值还不蹭蹭往上涨。
江束遐想的时候,眼睛在发亮,这让老托里误认为江束在犹豫。
他咬了咬牙,出声道:“七万!”
江束依旧沉默。
你个小兔崽子……老托里忍不住攥紧了拳头,“十万!”
“我接了!”江束突然抓住老托里的手,眼神炽热。
小王八蛋子,真是个财迷,心疼死老子了……拍了拍江束手背,老托里眉目慈祥,心里滴血。
“叮,你获得了十点恶意值,体力+5,精神力+2.”与此同时,系统熟悉的叮叮声在江束耳边响起。
……
……
翡翠城,沙丘区,温格酒屋。
江束戴着鸭舌帽坐在吧台,正小口啜着一杯洋酒,耳朵里,一粒微型耳机正不时闪烁着微不可见的红光。
身后,为老不尊的老托里正在舞池里扭动着身子,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。
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丢进嘴里,江束趁机用手遮挡嘴巴,“你花十万,是为了让我陪你喝花酒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老托里松开身前女郎的柔软腰肢,开始了独舞,“是为了让你等会把喝醉的我扛回家。”
“呵,我觉得你更想让艾丽莎把你扛回家。”江束挑了挑眉。
两人正开着玩笑,舞池里忽然响起一阵尖叫。
江束顺着声音望去,是一个半截脑袋都已经义体化的男人突然发疯,扑倒了一个银发女人,正疯狂撕咬着女人的脖子。
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油锅,整个舞池瞬间炸开。
发疯的男人身边瞬间空出一大片空地。
酒屋二楼,瞬间探出十几只冲锋枪对准男人,一阵齐射。
发疯的男人和银发女人倒在血泊里,瞬间毙命。
“赛博精神病……”江束将手里的酒水一口饮尽,叹了口气。
这就是原主排斥义体改造的原因。
你永远不知道机械义肢带给你大脑的破坏何时出现,为何出现。
一旦出现,就会化为嗜血的野兽。
从义体技术应用于人体至今,尚还未有一例赛博精神病痊愈的案例出现。
酒屋里,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人们在短暂的惊慌后,再度扭动起了自己的屁股。
“目标出现了。”耳朵里,老托里的声音有些激动,“看二楼!”
江束抬头,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中,走进一个包间。
江束皱起眉毛。
他看到,那群黑衣人的面部无一例外都经过义体改造——他们的眼睛全部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发着红光的、类似连体眼镜的光学义眼。
菲兹克帮……江束脑海中瞬间浮出这么一个名字。
菲兹克是盘踞在翡翠城工业区的暴力帮派,他们控制着沙丘区和城北工业区的地下世界,称得上是沙丘区的地下皇帝。
你可以从令人生畏的脸板和充满敌意的光学植入体认出他们来。它们不但是该帮派的标配,也彰显了他们对义体和赛博改造的盲目迷恋。
他们成员沉迷义肢改装,经常进行大量的非法改造,甚至被一些改装的狂热分子称为“超人类转换先锋”。
“菲兹克的疯子们绑架了萨卡区一家小公司的继承人。”老托里眼神似有似无的飘过二楼,“我们需要救出那个继承人。”
“那家公司愿意拿多少佣金?”江束询问。
“那家公司并没有雇佣我。”老托里在舞池里伸了一个懒腰,“我们只是在和菲兹克帮抢生意。”
真是个无耻的老混蛋,我还是太嫩了……江束叹了口气。
“我准备上了。”老托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烟雾弹,拉开圆环,轻轻抛到舞池中间。
烟雾弹在舞池中间砰的一声爆开。
无数团烟雾从舞池中间爆开,顷刻间笼罩整个酒屋。
与此同时,老托里摸出一把微冲,举枪射天。
酒屋里顿时乱作一团,叫骂声、哭泣声四起。
乱糟糟的呼喊配上酒屋音箱里呼啸着的动感音乐,让人不禁头皮发麻。
从后腰摸出手枪,江束戴上一副老托里之前给他的特制眼镜。
戴上眼镜后,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顿时清明,江束走到老托里身旁,“菲兹克的人都有光学义眼,烟雾弹对他们没用。”
老托里一把拉过江束,伸手在其喉间弹了一下。
江束吃痛张嘴,随即嘴里被老托里弹进一粒药片。
“你的身子很年轻,希望你的脑袋不要拖后腿啊。”老托里看着周围紫色的雾气,“我是个医生,但也是个毒师。”
江束这才注意到,酒屋的哭喊和叫骂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消失,只剩下音箱还在播放着音乐。
额头上渗出冷汗,江束感觉身子变得极为僵硬。
这个疯子,酒屋里几百号人,全给毒死了?
吓死你个小兔崽子……老托里看着僵硬起来的江束,心里一阵暗爽,旋即咳嗽了一下,“只是迷药,毕竟那个继承人得活着才能换钱。”
说着,老托里已经走进了二楼包间。
用微冲对准了那群昏迷倒地的黑衣人,扣下了扳机。
江束擦掉脑门冷汗,奔上二楼,在一片血泊中看到老托里扶起了那个戴墨镜的年轻人。
将年轻人塞给江束,老托里丢掉了手中的微冲,“是该找个地方,然后给我们的金主打电话问问价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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